7年了，9分「撕番」大戏回归
本文作者是撰稿人@荷尔蒙幽灵 栖息在电影里，让人心安电影圈最不缺故事，名人八卦总具有天然吸引力。2017年，《美国恐怖故事》系列核心制作人瑞恩·墨菲推出了口碑热剧《宿敌》， 第一季《贝蒂和琼》 将目光对准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奥斯卡影后贝蒂·戴维斯、琼·克劳馥。这两位女星在1962年合作了《兰闺惊变》， 不但票房大卖，还开启了好莱坞制作“疯妇惊魂电影”的潮流。然而，贝蒂和琼在合作期间闹得很不愉快。改剧本、加戏、片场携私报复等“撕番”戏码不断上演，致使两人原定于两年后再合作的同类惊悚片《最毒妇人心》最终更换演员。墨菲意识到了两人争斗的戏剧性，也捕捉到了其背后是好莱坞对女演员的全方位压迫，这让《宿敌》在戏剧冲突外也多了几分批判意味。第一季收获了超高人气，豆瓣评分至今9.0，在艾美奖也拿到六项提名。一隔7年，《宿敌》终于在2024开年迎来了第二季《卡波特与天鹅们》。这次的故事依旧以美国娱乐圈为真实依据，聚焦美国著名作家杜鲁门·卡波特（1924-1984）与纽约名媛们之间的爱恨情仇。其实，“卡波特与天鹅们”，并不是第二季的原定选题。墨菲起初准备讲述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故事，并拟邀马修·古迪、裴淳华主演，后因故事素材不够、预期品质未达标等原因作罢。后来选定作家视角，是因为作家们的八卦，其实一点不比影坛和皇室少。比如英国传记作家塞琳娜·黑斯廷斯就在《毛姆传》中写过一则轶事——几名诺贝尔文学奖级别的文豪齐聚纽约，只为争夺一名英俊的餐厅服务生。《宿敌》第二季的 台前幕后阵容不俗。剧集由格斯·范·桑特 （《心灵捕手》《大象》） 、詹妮弗·林奇 （《行尸走肉》第五、六季） 等执导。第一季的双女主“兰姨”杰西卡·兰格、苏珊·萨兰登担任制片，兰姨还客串出演杜鲁门的母亲一角；饰演美国作家杜鲁门·卡波特的是拥有丰富舞台剧表演经验的英国演员汤姆·霍兰德尔。前段时间，霍兰德尔还自曝了一个哭笑不得的乌龙事件：他与“蜘蛛侠”荷兰弟曾同在一个经纪机构，因名字过于相似 （Hollander & Holland） ，他错收到了电影《复仇者联盟》项目7位数分红的邮件，并调侃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这件趣事，或许正是为了《宿敌》第二季做预热。饰演纽约名媛贝比 （美国CBS奠基人比尔·佩利之妻） 、斯琳 （导演霍华德·霍克斯之妻） 、C.Z. （演员、作家、设计师） 等人的，则是奥斯卡影后提名者娜奥米·沃茨 （《穆赫兰道》《金刚》） 、戴安·琳恩，及金球奖最佳女配角科洛·塞维尼等。剧集于上周在hulu上线后，烂番茄新鲜度75%、MTC专家评分67，首播两集IMDb均分8.0，整体评价较第一季下滑。英国《卫报》指出本剧时间线令人困惑，幻想成分过重；美国《Paste Magazine》杂志则肯定了这部剧的丰富与复古。尽管口碑有争议，但无可否认，才华横溢、深爱社交的杜鲁门 （1924-1984） 的一生非常值得被讲述。年轻时的杜鲁门杜鲁门17岁入行，屡获文学大奖，被选为美国文学艺术院院士，小说长年畅销，曾写出《蒂凡尼的早餐》《冷血》等名作。此外，他还参演过《怪宴》 （1976） 、《安妮·霍尔》 （1977，伍迪·艾伦导演） 等电影。 作品的成功及谈吐的有趣，使他成为纽约上流社会红人，玛丽莲·梦露都是他的红颜知己。大家熟悉的电影《蒂凡尼的早餐》，其实是他为梦露所写。故事中的女主角霍莉参照的是梦露的形象，男主角保罗则是杜鲁门自己。当年，奥黛丽·赫本代替梦露出演还引起杜鲁门小小不悦，他认为赫本的清纯削弱了霍莉浪荡、复杂的一面。1966年，杜鲁门为庆祝职业生涯巅峰作《冷血》的出版，在纽约举办了化妆舞会， 他不断对舞会嘉宾名单进行权衡、增删，最终未被邀请的名媛们甚至对他心生怨恨。然而，在1970年代陷入写作瓶颈之际，杜鲁门将名媛们的隐秘私事写进了短篇《巴斯克海岸 1965》中，并将其发表在男士杂志《君子》 （《Esquire》） 上。所谓“巴斯克海岸”，正是杜鲁门与名媛们固定聚餐的餐厅。 这让所有名媛决定与杜鲁门断交，杜鲁门最终郁郁寡欢而死。本剧首集便引出4条时间线，分别对应杜鲁门人生中4个重要时期。1984年，杜鲁门离世的一年，他站在湖边，凝视水面上的天鹅，“天鹅”正是杜鲁门对名媛们的称呼。1968年，《蒂凡尼的早餐》《冷血》均已出版，杜鲁门与名媛们的交往正是紧密之时。只见杜鲁门自由出入第一名媛贝比家，安排一切琐事，俨然一名贴身管家。1955年，《蒂凡尼的早餐》《冷血》尚未面世，仅小有名气的杜鲁门依靠名媛“砰砰” （带有恶毒意味的昵称） 枪杀丈夫的故事，成功闯进贝比的社交圈。1975年，发表《巴斯克海岸 1965》的当年，杜鲁门与名媛们关系破裂，他整日与酒精、寂寞、自怜为伴。到了第二集，时间线便专注于1975年之后，呈现杜鲁门和男友约翰不甘于社交降级的现实，却又无法与上流社会破冰。前两集均由擅长复古光影的格斯·范·桑特导演，在感恩节的两个场景混剪的戏中，格斯以非常细节的画面精准传达出当时纽约的社交层次差异。杜鲁门这边，桌台、火鸡、房屋装潢等都相对简陋、粗糙；而在贝比那边，就连灯都用上了富含三种变化的粉色球茎，以使灯光柔和贴肤。杜鲁门和贝比之间的相爱相杀，映照的则是“宿敌”剧名的含义。两人彼此伤害又彼此想念，延续了第一季中贝蒂和琼这两位影后之间的复杂情感。贝蒂两次摘得奥斯卡，被视为天赋型演员，成为奥斯卡主办单位AMPAS首位女性主席，琼则一直困于自己的美貌。两人互不对付，却在生命最后时刻渴望对方的关爱与认可。《宿敌》第二季还延续了系列最重要的主题——女性关怀。第一季中，华纳兄弟影业老总故意让导演诱使贝蒂和琼撕番、疯妇惊悚片的流行等，表达的都是好莱坞及观影潮流对女性的剥削。这一季，名媛们抱团抵抗男性欺骗，映射的依旧是那个年代不堪的女性境遇。当这些女性年华逝去、疾病缠身，她们要么被抛弃，要么被打造成疯魔形象以榨取最后的八卦价值。《宿敌》第一季制作人墨菲曾说：我希望我的剧里有更多中老年女性。显然，他的出发点与《宿敌》剧中的戏剧化故事完全不同，他是为了给这些中老年女演员更多展示才华的空间。从《美国恐怖故事》、《美国犯罪故事》到《宿敌》为代表的“美国撕X故事”，杰西卡·兰格、莎拉·保罗森、娜奥米·沃茨等女演员都展现了不俗的专业魅力，而非仅仅依靠戏剧冲突赚眼球。尽管本季《宿敌》的主角有自艾自怜、喋喋不休之嫌，但相信在墨菲的把控下，剧集后续会有一定的品质提升，不妨多点耐心，一起观望接下来的更新。注： 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，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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